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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 Chou Oil Painting Album

首創點雨畫法

The Origin of "Spotted Rain" Sty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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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茲特別推薦政大公共行政碩士班傑出校友周賚同學,渠於司法院任職期間,公餘之暇潛心鑽研油畫,自創「點雨畫法」;可謂匠心獨運,深具巧思,實值得廣為介紹也。此次謹訂於中華民國100年10月8日至10月20日首度將其作品於國立國父紀念館翠亨藝廊展出,特此推薦。

 

點雨畫法緣起

 點雨畫法的靈感來自「煙火」。

  當黑夜如一張無形的大網覆蓋了整個世界,企圖包容整個空間,夜色也無邊無際的肆意蔓延。想像那滿天五彩繽紛的「煙火」突然綻放在高空,如夢似幻,虛無飄渺。那種美,無法言喻,只能意會。

  近代油畫,只能遠視,無法近看。油畫大部分用畫筆與畫刀畫成,而畫筆所畫是「線」,畫刀所畫是「塊」,無法細膩。如果用「點」來組合,應該會更完美。

  最先我將顏料中摻合沙子來畫,想利用顆粒的效果,來呈現出立體的感覺,但效果並不理想。後又改用木屑,也不滿意。反反覆覆實驗了許多年,才找到差強人意的畫法……

 

The Origin of "Spotted Rain" Style

     The inspiration for the "Spotted Rain" style came from fireworks.

     Whenever the night creeps in an attempt to swallow the world like an invisible net, darkness also spreads boundlessly without restraint. If, suddenly, a kaleidoscope of fireworks bursts through the darkness, such a wondrous and dreamlike image can only be admired without words.

     Contemporary oil paintings are appreciated from a distance, as opposed to close up. This is because they are mainly composed by brushes or palette knives, resulting in lines and planes that may not express the fine details. If the element of dots, or "spots", like the sparkle of the firework, can be added to the composition, surely that would add to the dimension, variety and perfection of the final work.

     From this inspiration I first tried to blend sand into the paint, attempting to achieve a three dimensional effect from the granulation. However, the result was not ideal. I then moved on to wood shavings, but that also did not bring about satisfactory outcome. Over the years I have sought different methods, until finally creating this unique painting style.

曾經有一個關於畫畫的故事:

據說有一位很有名氣的畫家,在一次畫展中,展出一幅畫。每一個走過看到這幅畫的人,都好奇的駐足觀賞。但沒有人看到畫中有何形象。於是有人疑惑的問這位畫家:「請問大師,您這幅畫畫的是什麼?」

大師說:「你沒有看到嗎?一望無際的青青草原,草原上成千上萬的牛羊。」

「可是我沒有看到青草。」

「青草被牛羊吃光了。」

「可是牛羊我也沒有看到。」

「天黑了,牛羊回家了。」

這故事,多像《安徒生童話全集》裏《國王的新衣》的情節。

我今天所畫的畫,每個人都能看得懂。就像白居易的詩一樣,淺顯易懂。我畫的海芋,一定是海芋,不會有人會看成喇叭花。因此,我的畫中所追求的只是「真」。有了「真」,再求其神韻,然後再畫出自己的風格。

   這也是我所追求的「真理」。

後記

(一)

  退休後,遷到陽明山下。晚飯後,我獨自慢步於後山,遠覷萬家燈火,眺望滿天星斗。驀地感嘆半生碌碌,一事無成。下意識回憶起兒時在蘇州就讀省立實驗小學,曾參加全省(江蘇)兒童繪畫比賽,得到第一名。他們又將此畫送出國外,參加世界兒童繪畫比賽。當時正巧是民國三十八年,適逢戰亂,此事也不了了之。

  民國四十四年考大學時,希望能報考藝術系,但當時只有師範學院(現今師大)有藝術系;為此我在和平東路,足足徘徊了三天……最後為了麵包,還是放棄了自己夢想。

  回家後,展轉反側,終於將塵封數十年的畫筆、畫布、顏料,及畫具全翻了出來,畫了退休後的第一幅畫──「大江東去」。

(二)

  在我念法商學院的時候,教我們「刑法總則」的是李學燈老師,李老師第一天上課的時候,點到我的名時,他說:你的名取得真好。

  (作者按:賚,賞賜也;大賚,大賞賜。語出《偽尚書˙武成篇》:「大賚于四海,而萬姓悅服。」傳「施舍已債,救乏賙無,所謂周有大賚,天下皆悦仁服德。」)(漢語詞典賜也。――《說文》予其大賚汝。――《商君˙湯誓》賚大封於廟也。賚予也。――《詩˙賚序》徂賚孝孫。――《詩˙小雅˙楚茨》賚我思成。――《詩˙商頌˙烈祖》周有大賚善人是富。――《論語》撫軍亦厚賚成名。――《聊齋志異˙促織》

堯曰:「咨!爾舜!天之曆數在爾躬。允執其中。四海困窮,天祿永終。」舜亦以命禹。曰:「予小子履,敢用玄牡,敢昭告于皇皇后帝:有罪不敢赦。帝臣不蔽,簡在帝心。朕躬有罪,無以萬方;萬方有罪,罪在朕躬。」周有大賚,善人是富。「雖有周親,不如仁人。百姓有過,在予一人。」謹權量,審法度,修廢官,四方之政行焉。興滅國,繼絕世,舉逸民,天下之民歸心焉。所重:民、食、喪、祭。寬則得眾,信則民任焉,敏則有功,公則說。

   我的名字是外祖父所取。

   我父 燁公,三代單傳出生不久,我祖父 東臣公便往生。祖父母感情非常好,清明時,祖母上墳,大悲,眩睡於墓前,得一夢:我周氏三代單傳,希爾扶養此子成丁,當接爾歸來。奇,我父十六歲時,祖母仙逝。

  李學燈老師是法界的才子,民國二十五年司法官考試第一名。據說他能順著把六法全書背出來,倒著也能背出。教我們的時候,是行政法院的庭長。我畢業時,他已是臺灣高等法院院長。當時的司法行政部部長是鄭彥棻,是留法學統計的,對法可說是門外漢。雖然司法行政部是管理全國一二審法院,但是在臺灣二審法院也只能管理唯一的臺灣高等法院。然李老師才高氣傲,公開的說,外行人領導內行人,因此二人關係處得水深火熱。

  當時法界有二件大事,其一為「奉令不上訴」,另一件就是「免兼院長」。「免兼院長」的事就是發生在李老師身上。話說鄭部長時,在想如何免掉李學燈老師的職務,卻苦無良策,又不能師出無名。當時司法行政部人事處處長給鄭部長出了一個點子。

  一二審法院院長是常任文官,因此法院院長是推事(法官)中兼任,它的職稱是「推事兼院長」。推事是終身職,不能免,但是院長可以免吧?於是下條子把李學燈免了。

(三)

  我生於戰亂,長於戰亂。出生不久,七七抗戰爆發。那時我便回母親娘家──浙江龍游溪口鎮。因為父親是軍人的關係,只能隨部隊駐紮他地。

  在鄉下,大舅是地主,也是財主。大舅是留日醫生,抗戰時期,也從上海回到溪口。大舅住的房子是四外公蓋的。四外公當時是津浦鐵路委員長。蓋這房子是為了慶祝曾祖母八十大壽。這房子是用鋼筋混凝土蓋的二層樓洋房,光是客廳就能擺八十桌酒席。它就蓋在原來的老房子三合院的後面,同時還蓋了一個造紙廠及火柴廠來經營。

  當時治安非常壞,常有搶奪、擄人勒贖情事發生。為此我們遷到鄉下田庄中去。但由於大舅的名氣太大了,擄人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一天晚飯後,突然跑進來七八個彪形大漢,有的手中拿著大刀,有的手中拿著盒子鎗,他們大聲叫著把錢拿出來,還同時揮舞著大刀,嚇得我和弟弟都哭了起來。母親為了保護我們而有些許反抗,卻被土匪用大刀在背上狠狠地打了幾下。

  多少年過去了,這掛著紅絲綢的大刀及盒子鎗的土匪及搶掠的那幕,現在還深深的刻印在我腦海中。

  受了這次驚嚇,母親帶了我和弟弟去貴陽依靠父親。路途中碰到日機轟炸,酒瓶大的炸彈,不斷掉落在我們四周。有枚炸彈的落點離我們非常近。「轟隆」一聲,炸彈掉在池塘裏。我們運氣好,只身上蓋了厚厚一層泥沙。

(四)

  民國十三年貴陽淪陷時,父親花了很多人情,我們母子三人才能順利搭上軍用大卡車。那時的軍用大卡車是運貨物的。我們坐在貨物上面,搖搖晃晃,非常危險。此時貴陽城裏,已大火一片,炮聲連連。當時的大卡車,不是用汽油(抗戰時汽油非常難取得)而是用木炭;再加上逃難的人非常多,一天一夜才開了八公里。好不容易到了重慶沙坪壩。

  我到了重慶大學附小就讀。當時正是學運鬧得很兇的時候,所以也沒能好好的讀書。

  民國三十四年抗戰勝利。我們到民國三十六年才回到江蘇蘇州。當時我就讀省立實驗小學。民國三十八年因內戰,我們母子五人(當時已有二個弟弟一個妹妹),又回到龍游。我們住在姨丈家裏,父親隨政府到廣州。

  當時國軍戰敗,軍紀敗壞到極點;連百姓家裏東西,都予取予求。姨丈家裏的八仙桌都劈了,燒來取暖。

  共軍當時的口號是不拿人民一針一線。

   他們進龍游城時是半夜,外面下著雨。上半夜還零零落落地聽到鎗聲,到後半夜已非常寧靜。早上打開門,街道二面商店門前屋簷下坐滿共軍,身上的衣服有一半潮濕了,又非常寒冷,不擾民地靜靜坐著。當時我年紀雖還小,但這一幕到現在還沒有忘記。

  民國四十年父親的一個朋友在香港寫了一封信,要我們到香港。母親花了一根條子(黃金十兩)拿到路條,沿龍游到了廣州,又從廣州到深圳。當時廣州深圳還可自由通行。三天後,就封閉了,不再能自由通行。

  到了香港才知道父親在台灣。我們在香港油麻地住了半年後,臺灣的入境證才寄到。我們又花了二天一夜的時間坐輪船到台灣基隆,父親接我們到台南。

  我對戰爭感慨很深。記得念初一時寫了一篇文章,當時老師認為寫得很好,在升旗臺上朗讀。現在附在後面,留著紀念:

  戰爭!我憤恨戰爭,我咒詛戰爭。戰爭使我離開了美麗的故鄉,過著流浪的生活,四海漂泊,像一隻失了槳舵的小舟,在那兇猛的浪濤中漂流。

  八年抗戰,五年戡亂,在這漫長的歲月中,我親眼看見了千千萬萬的同胞,都死在那殺人不眨眼的侵略者的魔手下。

  我不知道人類為什麼要有戰爭?

  我不知道人類為什麼要自相殘殺?

  狗不吃狗,老虎不吃老虎——甚至那可惡的土狼,也要和牠的同族和平相處,但是「人」要仇恨「人」、「人」要殺「人」。

  「人」!「人」!人性何在?

  民國三十九年十二月十六日

(五)

  我念大學時,是公費,管住、吃、不要學費,但沒有零用錢。當時父親因病,成為無職軍官,全家靠母親做點小生意餬口,根本拿不出零用錢給我。學校的伙食又非常差,每天不是空心菜,就是高麗菜。有一次,我當上伙食委員,在廚房看伙夫燒菜,伙夫先將空心菜放入鍋裡然後加上水,煮開了,再淋上一點油。我在旁邊看了非常奇怪,就問伙夫,為什麼不用油去炒?他說你們年輕人不知道的事多著呢!你用油去炒,菜一下鍋,油也就飛了,你們還能吃到油嗎?

  大學畢業後,托吳英荃老師介紹,到司法行政部任職,從此與司法結緣;後由臺北、花蓮、雲林、嘉義等法院到司法院。

  在司法院當科長時,立法院開會,常隨秘書長到立法院諮詢。有一次一位立法委員請問秘書長,據說小學老師犯罪率最低,是嗎?司法院有資料嗎?我馬上寫了一張紙條給秘書長,上面寫著「小學老師犯罪率為千分之0.02」。立法委員看秘書長很快的回答,就沒有再問了。事後,有人問我:「你怎麼知道的?」我說:「漢孝文帝時,在一次上朝的時候問右丞相周勃:我們一年之內辦了多少案件,羈押了多少人犯?周勃慌慌張張地不知道如何回答;文帝又問左丞相臣平,我們一年之內有多少錢穀收支,陳平從容不迫的說了一個數字,孝文帝聽了連聲說好。散朝後,周勃責備陳平說:『你為什麼不教我應對技巧?』陳平說:『陛下高高在上,如何知道這麼多,你隨便說一個數字就好了。』在那個年代,立法委員可以跳上主席檯,大打出手,你能說『不知道嗎?』萬一不知道時,而下屬又沒有及時找到答案時,絕對不能說『不知道』,而比較好的回答是:『這問題比較複雜,不是三言二語可以說清楚,我們帶回去研究後,再用書面答覆。』」

(六)

  我在花蓮地院時,碰到這麼一件事:在年終(十二月三十一日)快下班時,一位候補法官來到我辦公室,他說:「我要在我的判決書上改一個字。」我確認是「愛股」法官,於是開箱將判決書拿出來給他,他在判決書的主文上「……處有期徒刑叁年……」的「叁」字上打了個X,改寫為「貳」,並蓋了章。出去沒有幾分鐘又進來說:「我還要改一個字。」於是我又將判決書拿給他,他將判決書上前面改為「貳」的部分,又改成「壹」,還自言自語說:「想想還是判太重了。」

  在法院因為法官辦案成績關係,年終可以先行用主文報法,這份判決還沒有宣判,所以可以更改。

   從有期徒刑叁年,改為貳年,再改為壹年,只在短短幾分鐘內,這彈性有多大啊!因為這件事,在我以後工作中,一直努力想完成用統計方法來量化刑期的「量刑基準法」。

   我國的法律彈性太大,法官的自由心證,常被社會詬病。法官是人不是神。條文中「處一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這一年七年之間,如何拿捏無一定準則?假如能夠標準化,當能少點爭議。

   法律不能僵化,應成為「活生生」的法律。所謂「活的法律(leben des Recht)」。

(七)

  我對名利,看得非常淡泊;我的升遷,都不是我自己所追求得來。到退休時,我還是一個副主管。為了能實現「量刑基準法」,不知碰了多少釘子,沒有一位長官願意放手讓副主管去做。因為成功了,功勞大部分是主管的;如果失敗了,自己要去頂。這就是官場文化。

  當我了解要能放手去做,要能成功,必須更上一層樓。但十三職等缺,實在少之又少。在我退休前十年間,有二個機會:

  第一個機會,承林洋港先生推荐,但碰上主審處第五局局長尾巴(綽號)也推荐一個人,是他局裏的編纂。我比他的學歷、經歷、職等都高,我還是副主管,你們知道他用什麼理由把我排擠下來?他在簽陳上不寫二人學經等資歷,而寫他的父親是中將,比我父親中校高了好幾個階級,奇怪吧?但上面長官選了他,卻沒選我。

  第二次時,這位尾巴局長,靠太太關係(是李先生的乾女兒,還當過秘使),已經爬上主審長。推荐我的是司法院副院長呂尚文先生轉請院長施啟揚先生,直接報請委派。這次雖然也沒有成功,但理由更奇怪了。尾巴請白毛(綽號)副主審長來說,我還年輕,已後機會多得很。其實當時的我已經六十二歲了,離退休只有三年了。

(八)

  我在司法院任內退休,林洋港院長對大家都很好,我們都希望他能更上一層樓。可惜,他沒能把握機會。在最好的時機時,卻聽了蔡鴻文一句話,讓了出去。

  艾森豪曾說過「當仁不讓」。論資歷、論聲望,林先生都比李先生強好多,而當時民進黨還沒成氣候,國民黨卻亂成一團。那時只要他能放手去做,大位可望。可惜這一讓,便成鏡花水月。

  李先生所以被蔣經國看中,乃李先生當省長任內時,回台北看望經國先生。蔣經國問李先生你對台獨有何看法,李先生回說:「中華民國沒有放棄臺灣,臺灣安能背棄中華民國?」經國聽了,沒有說一句話,而種下此因。

  第二次機會來時,也沒有把握好,我們希望他找陳履安先生當副手。陳先生父親陳誠,在臺灣實行三七五減租、耕者有其田,在人民心中有一定的聲望、地位。但他最後選了郝先生。事後,我寫了一篇文章,投聯合報,但被退稿,現附錄於後:

 

林陳配傳奇

  民間曾有如此傳說,如果林洋港先生能事前三顧茅廬,請陳履安先生搭配同選總統、副總統,則可能另有一種局面,這可以從推背圖中得到印證,本文就筆者的研究,且說說其中因緣,僅供酒餘飯飽,雨夕燈牕之下,談笑而已。

  中國有所謂四大奇書,即三國演義、紅樓夢、水滸傳、西遊記是也。相傳努爾哈赤懂得半部三國演義,而得天下。近代人物中能把三國演義運用得最透徹的當屬毛澤東,他用兵的策略全來自三國演義。

  一九三二年八月初,在江西蘇區食,周恩來、項英等為了鬥倒毛澤東,由時任「紅軍學校校長」、「中共中央軍委參謀長」之獨眼龍劉伯承以戰略家身份,在「革命與戰爭」第一期上發表了「論戰術與戰略的時代性與我們紅軍目前對於戰術戰略認識問題」一文,曾尖刻批評毛澤東「硬把古時的三國演義無條件的當作現代的戰術」而加以圍剿,並指責其「有著新式鐘錶不用,偏要去用古時的銅壺滴漏,祇有三家村的學究,才可以說出其中的奧妙」,可是毛澤東的勝算,使他們一個個都被臣服,奉為神明。

至於毛澤東對紅樓夢的認知程度,可由張國燾的一句話:「毛澤東曾當面告訴他,紅樓夢詩詞全部可以背誦。」得到證明。一般人必定認為這是毛澤東的自大狂!我們卻可以從「毛語錄」中找出三點來證明毛澤東對紅樓夢讀得是太熟太熟了。

   一、毛澤東曾提出兩句口號:「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來鼓勵青年造反,這兩句話其實出於紅樓夢第六十八回:「苦尤娘賺入大觀園,酸鳳姐哭鬧寧國府」中鳳姐說的是:「拚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毛澤東只把「拼著」改為「捨得」而已。

   二、文革期間被鬥爭的人,其頸部掛著木牌,上書「牛鬼蛇神」,這「牛鬼蛇神」一詞即出自於紅樓夢第八十二回:「老學究講義警頑心,病瀟湘癡魂驚惡夢」。中寶玉所說:「……更有一種可笑的,肚子裡原沒有什麼,東拉西扯,弄的牛鬼蛇神,還自以為博奧。」

   三、一九五七年為了慶祝蘇俄十月革命四十周年,毛澤東提出了「超英趕美」的口號,並大聲疾呼從現在起「東風要壓倒西風」。這東風壓倒西風也是出自於紅樓夢第八十二回中描寫黛玉從不聞襲人背地裡說人,今聽此話有因,心裡一動,便說道:「這也難說,但凡家庭之事,『不是東風壓了西風,就是西風壓了東風。』」

  上面說了這麼多有關四大奇書的故事,實含有玄機,此乃因任何一件事情,多有著因果關係,有因才有果。從朝代的輪替,人物的更換,就可以了然整個歷史的趨勢,譬如整本紅樓夢所談的可以說都是圍繞著姓「林」的主角在打轉。現今姓「林」人物要出山,而由誰來搭配最適合呢?這個「迷」也出在紅樓夢中。

   這個迷面是杜甫「登高」中的第三句詩:「無邊落木蕭蕭下」,適之先生曾在「胡適文存」中推崇說,這是中國最好的一個迷。

   要破這個迷,得先從「蕭蕭下」談起,南北朝的齊高帝是蕭道成,齊亡梁興,梁的開國皇帝是梁武帝,也姓蕭名衍,後梁亡陳興,陳的開國皇帝陳武帝為陳霸先,因此蕭蕭下乃陳也。為有「陳」出配「林」,大事可成,而「林」「陳」無邊,剩下「木」「東」,落木之後,只剩「日」,「日」乃太陽,正是帝皇之徵。

   後蕭萬長出來做「李連配」競選總部的總幹事,這更加深了「林陳配」之靈驗度,不過,現在看來,只能大嘆可惜可惜了。此乃天意,夫復何言。

結語

   去年父親節時,大兒子請我們吃飯,在國父紀念館附近的餐廳。飯後大兒子要送我們回家,我說大家都累了,我們自己坐捷運回北投好了。在復興南路轉車的時候,站台上人山人海,擠滿了人,這時車快進站了,我就停了下來,停在四位年輕人前面,其中一位年輕人說:「你怎麼好意思插隊呢?」我說:「好,你們請走前面。」其中另一位年輕人口出三字經,還狠狠地瞪我一眼。我暗忖:今年我已經七十七歲了,還需要插隊嗎?他們如此好爭,內心一定非常不快樂。

   曾經有人問我,你有願望嗎?我說:「有」。第一個願望是「快樂」;第二個願望是「快樂」;第三個願望也是「快樂」。

   每當我拿起畫筆,心靈感覺非常平靜、感覺非常快樂。

   因此希望我的畫能帶給大家快樂。

PS:如想訂購畫冊 請留言 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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